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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人类世界

第五章 人类世界

小艾只觉得一眨眼的功夫,她和魔女就来到了一处荒原,还在惊讶的时候,魔女松开了她的手扔给她一套衣服,示意她换上,这是莉雅丝做衣服的时候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,自己也赶紧换上休闲服。

一边收拾头发一边回头,小艾还没换完,看样子有点不适应莉雅丝新衣服的设计,无奈地上前,“来,抬手,挺直身体,走你。”帮助她换完衣服,习惯性地牵住小艾的手,“接下来就是走向最近的人类城市了。累了要跟我说,知道吗?不在乎一会儿半会儿的。”捏了捏手心里的小手,示意她回答。

小艾一脸懵地点头,“哦,好,好,都行。”

魔女叹气,怎么看着不太聪明,轻微摇了摇头,抬脚向一个方向慢慢晃悠过去。

小艾紧跟着,走得不快,像是刻意照顾小孩子一样。

陡然,魔女止住了脚步,“诶呦喂,有个事忘了。”魔女急急忙忙开始从随身空间里掏了起来,顺手拿出小鱼干给小艾塞了两个,自己嘴里也叼一个,吃了一半,终于翻到了东西-蛋。

虽然说用血就可以整出来,但是自己的血总归是有点问题,魔女眼角一斜,看向小艾,这是个娃娃,算了,还是我自己来吧,莉雅丝说可以断开联系,应该没问题。

魔女掏出藏在小腿侧的匕首,非常小心地从指尖刺了一点点血,努力抹在蛋壳上,魔女是怕疼的。旁边的小艾好奇地看着魔女和蛋,不一会儿,壳就裂开了,一个亮白色的小蜘蛛破壳而出,先是在外壳上站着风干了一会儿,恢复恢复力气,接着在魔女和小艾的眼光下,吭哧吭哧吃了半拉蛋壳。

“什么牙口?”魔女吐槽。

“好可爱。”小艾心里想到。

估计是饱了,小蜘蛛转动视角看向魔女,魔女跟它打招呼,“喂喂,呼叫莉雅丝,呼叫莉雅丝,听到请原地转个圈。”小蜘蛛盯着她没有动静,只是在听到莉雅丝的时候,小獠牙嗫嚅了两下。魔女无语,这是连接断了还是还没连上,好的是目前没跟自己担心的一样成为她的眷属,或者有其他影响,先带着吧。魔女收拾了剩下的蛋壳,虽然蜘蛛大概率吃虫子的,但是谁知道有没有例外,最起码蛋壳应该是还吃的。

伸手示意蜘蛛爬上来,用一小块蛋壳引诱它站在自己的肩膀上,用魔法将它身上的气息与自己化为一体,这样能避免引起普通人的麻烦,至于其他发现问题的人,大概率是不会在意这种一看就很弱的小蜘蛛的。

“这是我朋友的分身,好像出了点问题,你别在意,等她连上了可以打个招呼。”魔女跟好奇地小艾解释。也没管她理解了没有,“走吧,出发,向人类的荣光前进!”

小艾被她拉着手继续前进。

……

“小艾啊,我自认不是个路痴,也不想承认自己运气很差,但是啊,我是不是走错地儿了。”魔女跟抱在手里的小艾吐槽,这个姿势是因为小艾累了,魔女有一膀子力气,背着会压着小蜘蛛,所以在小艾的无效抗议下达成成就。

眼前的,是一片毒物萦绕的城镇,不算大,但相对来说人员理应是比较繁华的那种。可现在,傻子都知道,这怕不是一个人都没了。

魔女和小艾手牵着手,站在城门前,显得有些萧瑟,三天三夜,走了个这么玩意儿出来,说实话,心里不舒服。

“也许是我挺久没来了。”魔女安慰自己,时间一长什么都有可能发生,虽然自己确实活了不少年了,但应该不至于老年痴呆。当即,换了个方向,走向下一个记忆里的城镇。

又是三天三夜。

……

针对我是不是,魔女有些生气,怎么还是这座死城,偌大的城池依旧被毒雾缠绕着。

魔女不死心地绕着走了一圈,发现毒雾密不透风,当下脾气就上来了,呵,小样,看我治治你。

安顿好小艾,把成长到巴掌大小的蜘蛛留在小艾身边保护她,掏出宝石运用魔力给她们下了三五层守护还留了两颗宝石在这里,给自己施加了空气屏障,拿着宝石决定进城镇看看。

魔女走近了城门,毒雾似乎有生命般缠绕了过来,魔女掏出路上逮的老鼠,我丢。毒雾宛如毒蛇般迅速缠绕住了老鼠,眨眼间,老鼠就剩了一副好像风干了数百年了骨架,好家伙,做骨骼标本不费事了,但是魔女错了,不一会儿,骨骼就化作了飞沙凭空消失了。

魔女皱皱眉,这样子,城里想来真的很难有一个活口了。撑着屏障,缓缓地靠近城门,手贴在城门上,“嘿!”气沉丹田,脚底用力,双手一使劲,推开一条缝来,侧身努力挤进去。

进去之后四处观望,果然一个人都没有,都是毒雾,什么原因呢?是有人投毒?这种规模,敌对国家吗?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?

魔女踱步走在道路上,奇怪的是,本该空无一物的道路上,零零散散地散落着衣服,武器和铠甲之类的东西。

魔女撬开了一个孤儿院的门,前前后后翻了个遍,没有幸存者,作为福利机构,想来都是没有及时逃离的途径的。魔女又来到教堂,冒险者工会,图书馆,学校这些可能隐藏着强者的地方,试图找到一个被强者庇护的逃难所,没有。

魔女的视线转向了城镇的中心,领主的家,那里希望有所收获,魔女稍微动用了跑路专用魔法,跑到了领主的家,一眼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地方,翻遍了整个领主府,哪怕是领主用来取乐的隐藏在地下的地牢都没有,值得一提的是地牢里的毒雾淡了许久。

魔女站在钟楼顶部摇摇头,刚想下去,眼角陡然看到了一处明显不一样的地方,黑色一坨漩涡,如果没猜错,那是这个城镇的监狱,为了关押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,魔女来到监狱的门前,毒雾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。

魔女深吸一口气,加强了屏障,缓缓地消失在黑雾里,开着宝石自带的照明术,跟着漩涡的流向,魔女找到了源头,一个人形的毒雾混合体,毒雾正从他的身上不断释放出来,整个身子都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,没看错是用钉子固定住的,好家伙,耶稣!不过人家是拯救世界的,你这来毁灭世界来了。

旁边有一张办公桌,还有一个行刑架,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,有些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。

魔女避开了行刑架,走到办公桌旁,桌上的是一沓羊皮纸,一个干涸的墨水瓶,两三根羽毛笔,还有一个流得桌子都是蜡油的烛台。魔女拿起那些羊皮纸,虽然很想立刻就看,但还是先处理眼前的问题吧。

转身避开了一根高浓度毒雾压缩生成的长矛,硬接的话,屏障挡不住的,毕竟屏障只是防御毒雾的侵入而不是物理攻击。

“为什么,你没事。”非常难听的声音响起,环绕着魔女,似乎混合了很多个人的声音,魔女没有回答。

那个毒雾混合体也抬头看向她,空洞的眼窝部分,黑得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。

“她有屏障!”“她是幸运者!”“她是被神宠爱的人!”“令人嫉妒!”“令人不快!”“她会魔法!”“我想杀了她!”“吞噬她的力量!”“那是我的!”“吱吱吱!”……

一时间,所有的声音仿佛炸开了,魔女抿了抿嘴,虽然知道大概率是镇民们化作的毒雾,也许是经历了什么不人道的事情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她也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,而且这座城镇跟魔女也没什么关系,但总不能任其扩散。那么,要做的事就很清楚了。

魔女将屏障撑开到最大,拿出戴在身上的徽章,掏出宝石,拿出魔杖,站定。

深呼吸一口气,徽章轻轻地搁在了额头上,就那么匪夷所思得固定在了那里,左手尽全力吸收宝石里的魔力,右手拿起魔杖开始挥舞,嘴里低声诉说着咒语。

外面的毒雾似乎感受到了危险,立马拥挤在一起,试图破开屏障,可惜,他们的努力在火力全开的魔女面前不值一提。

随着魔杖的挥舞慢了下来,一个漂亮的法阵凭空飘在那里,魔女的咒语也到了最后的时候,额头上的徽章投影出一个巨大的火球,映射在法阵上,魔女话音刚落。法阵破裂,巨大的火焰随着毒雾开始蔓延。

“好疼!”“这是什么?”“吱吱吱!”“久违的太阳,好温暖。”“救命!”“饶过我!”“救救我!”“自作孽,不可活!”“我不服。”“我要拉你下水!”……

又是非常嘈杂的声音响起,魔女没有理会,只是默默看着火势沿着毒雾不断壮大。魔女找寻着可能用上的东西,收好自己的施法工具,撑着屏障飞到了城镇外面,既然已经用了宝石的魔力了,那就没必要节省了。看着火势不断蔓延的城镇,魔女心里一阵唏嘘,从那些羊皮纸里得知,这一切,确实是镇民们自己作的。

这个城镇,远离国家,除了偶尔往来的商人,近乎与世隔绝,领主为了集中权力,设立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宗教,每个镇民都是这个教的忠诚教徒,本来只是普通的搜刮民脂民膏,但巨变都从来了一个外来人说起。

这个外来人,有着这些村民没有拥有的力量,但是他和蔼善良,乐于助人,用自己的非人力量帮助着他们,渐渐得,人们不信教了,因为宗教没做成的,外来人做到了。领主非常生气,邀请他来到府中,诬陷他将他押入牢中,外来人可以强行拒捕的,但他相信自己总会清白。可惜,他低估了领主,也低估了人类的贪婪,领主借助宗教,大肆宣扬自己抓到的是一个怪物,而自己也拷问到了分享怪物力量的方法,只要大家相信宗教,每个教徒都能获得非同一般的力量。

是真的吗?是的,外来人确实是个怪物,领主也确实有办法汲取到力量,这一切都是领主获得的一个残缺笔记上的知识。

五年过去了,外来人的力量不断被削弱,而尝到甜头的人们也在领主的大肆宣传下全都加入了宗教,而外来人,将在领主的命令下,交出最后的力量,代价是外来人的整个生命和灵魂。

一切都没有差错,但是,没有差错往往就是最大的错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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